酸辣粉不加醋呀

郎心自有一双脚 隔江隔海会归来

【命中注定】(执光一发完)



@叫我太厚凉凉 投喂我亲爱的夫君

然后我  恨不得当初  懂得爱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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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难得出了点太阳,执明甫一睁眼便命宫人把藏书阁的旧书全搬出来晒晒,免得受了潮,再看不得。


莫澜到的时候他正站在院子中间糊里糊涂的指挥着,宫人听从命令把成摞的书搬来搬去,他就凑上去翻着看,时有冷风吹过都不甚有感觉,全身上下都是热乎乎的。


“王上这是做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晒书啊,诶那边那个,那些书放旁边大点的架子上,那儿光线好”


莫澜不多话,就跟在执明身后杵着,执明才呵斥了一个摔了书的宫人,转过身看到他两手空空的立着,就忍不住走过去用手戳着莫澜的额头,“你还待着做什么!动手帮忙啊!”


“是是是”


莫澜不由腹诽,原来自家王上急忙召他入宫,为的就是这般打杂的小事!


心下不满是一回事,活还是要好好干,正嘟囔着呐,没注意到脚底下的石子,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上,书也跟着散落一地,执明正仔细的翻着那些旧书,瞧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诶莫澜,你可真逗”


“王上!”,莫澜倒是懒得和他多话,连忙直起身拍了拍沾了灰尘的衣角,然后默默再去收拾一地的古书,正一本本捡起来的时候,有张小纸条从一本书里掉了出来,他正对着太阳,此刻免不得眯起了双眼去仔细瞧这上头的字。


已经有些时间了,纸条上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他连忙唤了执明来看,不敢妄自揣测。


执明立马伸手接过,看了半晌,欣喜的拍着莫澜的肩,一个劲夸他做的好。


原来他今日急切晒书,就是为了找这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了一些类似收据的话语,背面是一个地址,在天权王城最不起眼的巷子里,有一家小店,做的是典当行的生意。


莫澜陪着执明找到地方的时候,里面的伙计正打扫着阴暗逼仄的堂屋,屋子里光线很暗,老师傅在柜台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瞌睡,执明走进去伸手在柜台叩了叩,老师傅才将将清醒过来。


“公子有何物需要典当?”


执明从衣袖里取出小纸条递进去,“本……我不是来当东西的,我来取东西”


老师傅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抬头看着执明,“公子请往后院来,我得给我们老板看看”


执明点点头跟上去,小店虽阴暗简陋,后院却是干净明亮,莫澜四处打量着,跨过台阶就看到石桌旁有一个美艳女子正悠悠喝着茶,执明跟着老师傅走过去,那女子见了他不动声色笑了笑。


“老板…娘?”


“小公子倒是来的刚刚好”


执明被她这句话弄的有些迷糊,但还是礼貌的开口,“家父曾嘱托要我今日来取一物,应是早些年家父存于此处的”


老板娘接过老师傅手上的纸条,也不看,径自走向屋内,片刻,手上捧着一个木盒就出来了。


“小公子想要赎回此物,得拿点东西来换”


执明偏过头,“莫澜”


莫澜立刻将手上的装着金块的盒子递上去,怎料老板娘看也不看,葱白玉手掩嘴而笑,“我这典当行,做的可不是钱财生意”


“老板娘此言为何?”


对方却是不再理他,将盒子递给他就继续坐下喝起了茶,“如此,待到合适之日,我自会去告诉小公子”


两个人出了门还有些莫名其妙,莫澜则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王上,我怎么觉得这儿有点邪乎”


“去去去,你怎么也学起了天玑那一套!”


坐到马车上执明手抚着漆黑的盒子,上面特有的花纹是天权王室惯用的模样,他摩挲着盒子的边缘,轻轻打开,才发现里面只有一面镜子,再无其他。


他不理解为何父王临终时再三的交待,要他十年后一定要用纸条取回的东西,居然只是一面镜子!他举着镜子前后左右看来看去,也并没有发觉任何不同,不免有些乏意。


他又想起出门前老板娘那暧昧不明的语气,对着他没来由的说了一句,“唔,小公子待会可得好好表现,别无端折了自己命定的姻缘”


莫澜看着他愈发紧皱的眉,正想开口问他两句,马车突然一个趔趄停下来,人差点没又翻了。


“发生了何事?怎么停下来了”


“回县主,前方有仪仗队挡住了去路”


“仪仗队?”莫澜心下存疑,掀开帘子去看,才想起来原是前不久说好了要来访的天璇队伍!


“哎呀不好了,王上,天璇此刻行在我们前头,这要是回去晚了,岂不是让天璇使臣不满!”


“这有什么,你让他们给本王让个路,不就行了”


“不妥,若是让他们知道今日王上还偷跑出宫,怕是要觉得我们刻意怠慢”


“那怎么办,你且去看看,来访的使臣都有谁,反正你是县主,在外面总没关系”


莫澜认命的下了马车,端着笑意拦下了仪仗队,立刻就有人前来询问原因,他转了转眼睛顿时就有了计策,“在下天权莫澜,奉吾王之命前来迎接”


“原是莫县主,可是就你们这几个人??”


“诶,大人”,莫澜边拿出令牌边冲着马车里喊,“吾王早已在宫中设宴等待,还望大人莫要责怪”


面前的侍从笑了笑,小声的提醒,“这里头可是我们天璇的王呐!才不是什么大人”


莫澜心下一惊,居然是天璇王亲临,可此前天璇并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他此刻不免有些不安,打着哈哈大呼天璇王恕罪,眼神止不住往执明所在马车飘去。


执明在马车里听着也是有些怔,好好的怎么天璇王自己来了,这本来只是说两国来往促进一下感情,这下好了,来的是天璇的王,他怕是不能再让太傅和莫澜替他招待了,又不能好好斗羊玩蛐蛐了。


但此刻也不容他多想,心下有了主意,慢悠悠的就下了马车向着一旁的队伍走去,莫澜见状连忙行礼,不知道执明搞什么名堂。


马车内有人轻轻咳了声,随即车帘被人撩起来,执明先是看到一抹淡紫色抹额,然后是光洁的额头,再往下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带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负手站在车前有些愣怔,陵光倒是先开了口,嗓音有着南方人特有的软糯,却又低沉着的,“天权王这是何意?此前孤王并未听说过天权王会亲自到宫外迎接”


他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偏过头清了清嗓子,带上笑容,“此前本王也并未听说天璇王会亲临”


陵光瞧了瞧他身后简陋的马车,一瞬便明白过来执明怕是偷跑出宫,此刻居然还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打着迎接他的名义站出来,当真有趣,看来这趟辛辛苦苦来天权,不亏。


“哎呀咱们有话回宫再说,此刻耽误时间怕是不好”


“天权王说的是,那…”


陵光后面的话被跳上马车的执明给生生打断,他有些好笑的看着自来熟的执明,也不知该以何反应去应对。


“走吧,跟本王回宫”


“行吧,孤王跟你走”


双王会晤让两国臣民都受了不小的惊吓,当日太傅正在大殿上来来回回走着,就差把整个皇宫都翻过来找执明的时候,就看见他拉着一脸隐忍着不悦的陵光叽叽喳喳个不停,一边乐呵着一边把人带到面前。


太傅差点殡天。


执明爱玩,以前就他一个人的时候,太傅总能从各个地方跳出来揪着他让他看奏折,如今来了个陵光,他玩什么都要把人带着,对外就说领着天璇王四处看看顺便交流感情,太傅心里虽不满,却也完全说不得什么。


“天权王这般拿孤王做掩护,孤王觉得很不道德啊”


“你又看上什么了?”,正趴在池边凿冰打算捞鱼的执明停了手上的动作,看向一旁老神在在晒着太阳的陵光。


“你新得的那枚翡翠扳指,好像很好看”


执明一脸意料之中的样子,拍拍衣服上粘的尘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东西丢过去,咬牙切齿的回应,“是啊是啊,好看的东西该配美人,我正打算送给你呐”


陵光面不改色的接过收起来,执明想让他白白打掩护,总也得付出些代价,这小半月以来,他从执明那搜刮了不少的宝贝,不过他并不是稀罕那些个小东西,他拿的,全是执明这阵子心头感兴趣的东西,他到要看看,执明什么时候忍不住和他翻脸,那该多有趣。


冬日里哪还有鱼可以捞,执明败兴而归,前不久莫澜寻来的扳指也被陵光拿走,难免心思郁结,躺在床上如何都不能睡着,满脑子都是陵光白日里得意的笑。


最后还是起了身,随手披了件外衣就偷摸着溜了出去,三两下就摸到了陵光住的寝殿。


禀退了守门的仆从,自己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进去,陵光果然睡的正熟,他凑近了去,借着月光看向床上睡的安稳的人,勾了勾嘴角。


提起手上的笔对着陵光的脸就打算动手去画,陵光蓦地就睁开眼睛握住了他的手腕,用了点力,执明手上的笔就掉落在地。


他吓了一大跳,脚步一晃人就直接砸在陵光身上,身下的人传来一声闷哼,一如初见之时那般诱人心,执明又有些觉得喉咙干,想抬起头又不小心撞到了陵光的下巴,两个人都是一声痛呼。


侍从全被执明谴退了,此刻房子里也是漆黑的一片,两个人就这么无声的待了好一会儿,陵光终于忍不住开口,“还不给孤王滚开!”


“本王,本王头痛”,陵光身子真软


“天权王大半夜不睡觉来孤王这做什么!行刺吗!”


“诶,头痛”,身上也香香的


“……滚”


执明有些讪讪的回了寝宫,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如此荒唐,坐在床边有些懊恼,但一想起陵光的睡颜和恼怒的小模样,他没来由的心口一跳,脸也热的很,甩了甩脑子里荒唐的想法,双手随意一摊,就摸到了枕头底下的铜镜,他拿出来看着,还是一样的没有特色,无奈的想随手把镜子收回去,就看见上面模模糊糊的流转着淡紫色光芒。


他顿时来了精神,仔细看去,镜子里模模糊糊出现了一张脸,五官精致,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好看的很,再一看,“天璇王!!”


镜子那头也传来同样的惊呼,执明颤悠悠好一会,才重新把因惊吓而丢出去的铜镜捡回来,小声的试探着,“陵……陵光?”


“天权王这是做什么!你如何在孤王镜子里”


“明明是你在本王镜子里”


“笑话,说,你是不是和天玑蹇宾一起装神弄鬼”


“本王还想问你呢,是不是你和天玑蹇宾装神弄鬼,还真有趣!”


执明嘴上虽是打趣,心里却起了疑惑,这可是他父王留下来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半柱香之后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披着外衣,再无睡意。


执明张了张嘴,陵光立马搭上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你是不是要说你也觉得很奇怪这太不可思议了会不会是谁刻意谋划的”


“不是啊,本王只是想说你衣领开了你冷不冷”


陵光闻言低头看了看,立马整了整衣服,把外衣拉紧,“无耻!!这样,你先说,你的镜子哪来的”


“我父王留下的啊”


“在哪拿的”


“诶!讲道理,按顺序该到你回答本王了”


“咳咳,天权王请问”


“镜子里,本王是否英俊”


“天权王心真宽”


“天璇王过奖了”


最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坐了大半夜,也没得出个结论来,只说好了下次去小巷子里的典当行看看,总能发现点什么。


执明当真是心宽,自从知道两个人有相同的铜镜,还能互通,他就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捧着镜子去骚扰陵光,陵光被他弄的烦了,就干脆把镜子收起来,让执明没趣了好一阵。


本来早就到了回天璇的时候,却因为铜镜的事不得不耽误下来,陵光多次催促着执明带他去找老板娘,都被糊弄过去,也不知道执明想些什么。


这一日他照常去找执明,想让他带自己去找人,寻遍了皇宫都没见着人,最后还是把镜子拿了出来,果然执明正盯着镜子,瞧见他了立时就裂开嘴角笑了起来。


“陵光!是不是想本王了?”


“你在哪”


得了结果陵光就赶去了,执明正和一个女子有说有笑,他不知怎的突然就来了气,他找了执明这么久,原来正和佳人有约呐。


“小公子,好久不见”


等到看清楚了人陵光彻底呆住了,这不是他在天璇时,取镜子的老板娘吗!


这就不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了,陵光打量着老板娘,一个女人,还能无声无息的进入到天权皇宫来,他上前几步不动声色的把执明护在身后,带着淡淡的笑意,“好久不见,老板娘”


老板娘也跟着他笑笑,戏谑的看着他的小动作,“两位小公子感情看来当真好”


“老板娘来此可是有事?”


“小公子贵人多忘事,我先前说过,你们所取之物需有东西来交换,今日我便是来取的”


“哦?那你且说说,是什么”


执明也扯过他的衣角从身后探出个头来,满是好奇的等老板娘的回应。


“应小公子父侯所托,天权立后,天璇易主”


“不可!”“为何!”


陵光与执明同时说了出来,两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


“小公子真是有趣,世间万物自有其因果,很快你们就明白了”


说罢老板娘就含笑转身离去,陵光向身后侍从示意,遣人跟上去,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你我交换的东西这般不同”


陵光瞥了没心没肺的执明一眼,自顾自离去了,这件事着实蹊跷,又和他父王扯上关系,不能太快下定论,草草准备了一番,还是启程回了天璇。


执明自然委屈了一阵,陵光狠下心不去看执明的脸,这才来了天权多久,他就快要舍不得回去,这可不好。


那之后执明仍然没日没夜捧着铜镜唤着他,和他说着太傅自从知道天权立后这回事就日日唠叨他的事,而他此刻也被朝堂之事牵扯着分身乏术,但还是随身带着铜镜,偶尔回应执明一两句,左右他想执明不会立后,就当陪着他打发时间罢了。


不料那日他正批完最后一本奏折,伸出手捶了捶酸痛的肩膀,执明的声音又悠悠的响起来,他的语气明显欢快了许多,冲着铜镜就是一阵欢呼,“陵光,本王要立后了,太傅告诉本王,父王早些年就已经给本王定好了亲事”


陵光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好半晌,才僵硬的扯出一抹笑,轻声说,“那恭喜你”


那之后执明就与他断了联系,初时没有听见咋咋呼呼的声音他还很是不习惯,好几次拿起铜镜又放下了,他想执明多半是在准备迎亲的事,没空再来和他家长里短的唠嗑。


他心中憋着一股子气,尽管自己也不知道气些什么,只让宫人把铜镜锁了,再也不要拿出来。


兜兜转转又是大半个月,丞相突然进了宫,神色也满是欣喜,彼时他正倚着床榻喝着酒,看见丞相也只无力的挥手免了虚礼。


谁料丞相一开口就让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喝醉了,脑子不清楚。


“丞相何意?”


“王上,天权王派人来提亲了”


“他,他不是已经立后了?”


“是啊,就是王上您啊”


陵光愣了好半晌,最后还是丞相给他解了疑惑。


原来当时天璇侯和天权侯两人感情甚笃,早早就给自己未出世的孩儿定了姻亲,但又担心他们缘分不够,天玑侯看出他们疑虑,大方的赠了两面铜镜与他们,还特意寻了当时的大祭司,也就是老板娘替他们占了卦,说是二位小公子日后皆非凡人,要等到合适的时候才能相见,到时候一切自会有定数。


而他们交换的筹码,老板娘的意思是,互相给了对方自己的一生,已经很够了。


陵光听了觉得自己有点亏,但架不住执明死缠烂打,还以什么“你那时候拿了我好多宝贝你得让着我”为理由,半推半就的嫁去了天权。


“天权王当真是好运气,凭什么我就得远离故土还与你成亲”


“天璇王此言差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的运气也是你的,你这不是全占了”


这话好像没什么毛病,陵光终于心满意足的搂着执明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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